就像是房中的一张榻,一床被褥,一张纸,一幅画,只要是被他允许存留,那便都是他的。
既然让她进来了。
那……她也只能是他的。
谢观怜被他抚摸眼睫的动作摸得心很痒,尤其是他靠得近,再加之两人的姿势暧昧,在呼吸交织得不分彼此时,她总有种好似下一刻,他便要情难自禁吻来的错觉。
可她眼含期待的和他对视了良久,却又不见他有所动静。
谢观怜不禁心忖,到底是佛子,修身养性数年,本就对男女慾望不热衷。
正当她绯红着脸打算主动,青年侧首避开她靠近的唇,矜持地直起身,“进去坐会吗?”
呃……?进去‘坐’还是‘做’?
谢观怜讷讷地空着眼看他。
见女人红着脸不应声,沈听肆只当她是同意了,主动地牵起她的手往里面走。
这……这么快?
谢观怜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脑中开始将从画册上的那些姿势翻出仔细回想。
还不待她选到合适的姿势,两人便已经进了书房。
他松开她,转身过身。
谢观怜见状,眼忙着打量哪里方便施展。
待她目光落在平素应是抄经看书的矮案上,手忙脚乱地走过去。
刚坐下,她含羞带怯地颤着眼睫抬头,直到看清后脸上神态一讪。
书房莫名的安静。
沈听肆拿着从书架上抽出的经书,立在沉宽的书架旁,盯着她姿势妩媚地坐在案上。
他问:“为何要坐在上面?”
为何……为何?为何啊!
!
谢观怜尴尬的翻过身,一脸无可救药地趴在矮案上,假装去够最远处的那本书。
他是想读经书,那她是想做什么?
桌上不是经书便是笔墨纸砚,她坐在上面大约是找经书。
对,她在找经书,因为已经不想再听他念《心经》了,所以其实她是想要拿桌案上的那本……
谢观怜心中想好说辞,可当拿到那本经书后一看,又木着脸放在身边。
又是一本《心经》……
“我看你这里《心经》挺多的。”
她端方地正襟危坐,矜持的对他露出微笑。
沈听肆视线掠过她放在身边的那本经书,平静地颔首。
那本经书是有注释的译文,此前抄完还未还回去,确实多。
他上前坐在另一边,眉眼温驯地望着她,问道:“是重头开始,还是接着昨夜?”
谢观怜垂头盯着裙裾上的梨花,闷声应他:“都可以。”
反正她也不感兴趣,只对他的身体有兴趣。
沈听肆轻‘嗯’一声,敛目翻开经书,开口从头开始:“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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