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素梅?你他妈还敢回来!
老子正等着收拾你,你他妈站住别跑!”
江福把没抽完的烟扔掉,随手抄起笤帚。
“哎呦!”
被砍的右肩不吃劲,拿笤帚的时候没注意,扯到没好利索的伤口,疼了一下。
又换左手拿,一瘸一拐地走出来,走到梁素梅身边,扬起笤帚照梁素梅的脸打下去。
梁素梅讥笑一声,没等笤帚打下来,她对准江福的腿伤踢了过去。
“哎呦,哎呦,臭婊子,你不得好死,你敢打老子,你下地狱!”
江福被踢得疼得没站稳,摔在地上,不断咒骂。
梁素梅本想捡起笤帚,可是江福摸过的笤帚可能有便便,于是她从柴火堆里抽出一根食指粗的树枝,冲着江福身上打去。
一下一下抽在江福身上,打得他连连嚎叫:“梁素梅,你趁我病要我命,我就算死了也得拉上你,哎呦哎呦,梁素梅你把我打死了你也得蹲大牢,你得吃枪子儿,哎呦别打了别打了。”
江福从咒骂到祈求。
可是梁素梅即便听到江福的祈求也没有停手的意思。
“就你会欺负人?你一天天的跟谁他妈他妈呢,伺候你一辈子你就这样对待我?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能让你给欺负死?就你会踹人?你把我从沙发踹下来没想过我这么大岁数了有个好歹吗?我这次回来不是回来伺候你的,你别想美事,院里屋里让你祸害成什么样?你是故意弄成这样等着我回来收拾吧!”
梁素梅越说越气,打累了手酸了,又踹了江福一脚。
江福抱着脑袋在地上喊:“杀人了救命啊杀人了!”
院墙外有人爬墙往里扒望,只是看热闹并没有人管。
邻里邻居这么多年,大家都知道江福一向是遇到一丁点事就好像受了多大的罪似的呜闹喊叫。
梁素梅打人的时候并没有下狠手,但是被树枝不经意抽一下也很疼。
“江福,你有手有脚又不是瘫痪了,你看看好好的房子让你祸害成什么样了?你今天把房子收拾干净,我明天回来要是看到还跟今天这样,下顿揍免不了你的!”
说完,梁素梅活动活动手腕出了门。
江福还抱着脑袋在地上乱喊:“杀人了救命啊要打死人了!”
“江老头,梁素梅走了,快起来吧!”
扒墙头看热闹的人提醒他。
江福感觉浑身火辣辣的疼,混乱中他根本没听到梁素梅要求他做的事。
“江福,你媳妇让你收拾屋子,你听到了吗?”
扒墙头的人恶趣味地提醒他。
“嘻嘻哈哈”
“臭死了”
,好事者嘲笑的声音让江福愤怒不已。
“滚蛋!”
他大呵一声。
“谁稀得看似的,走!”
人群纷纷散去。
江福今天可算丢脸丢大了,做人的尊严被梁素梅摔得碎碎的。
“梁素梅,老子饶不了你!”
江福完全把梁素梅当成他的出气筒,这个观念根深蒂固,很难被一时的改变而改变。
即便梁素梅打得他满地找牙,他也觉得梁素梅本就是匍匐在自己脚下的奴婢,现在奴婢敢欺负到老爷头上,那这个奴婢应该受到应有的下场,被发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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