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全都静了,若非是江雪瑞在极端的害怕之下,愈发灵敏的听觉察觉到了呼吸声的话,他差点都要信是自己的错觉了。
“再不出声的话我可要砸人了!”
他警觉地盯着窗口。
“别、别,是我……”
外头人一听见他要砸人,吓破了胆,立马应声,“村西头的刘全贵,我看看沈兄弟在家没,想央他明天给我帮一天工。”
刘全贵?
江雪瑞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刘全贵是刘老三。
可沈家和他家从来没什么交情……何况这人在村里风评向来是不好的,他一个哥儿怎可轻易放人进屋。
“原来是刘阿哥,沈卓已经睡下了,你改日白天再来吧。”
江雪瑞放下剪刀,“我也要睡了。”
屋外,刘全贵嘿嘿笑了几声,“沈兄弟不是去县里上工了?瑞哥儿这是诓我呢。”
江雪瑞一怔……他怎么知道沈卓不在的。
放下的剪刀又被拿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沈卓不在的?你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
刘全贵已经走到了门口,“瑞哥儿一个人挺害怕的吧,不如把门打开,哥哥跟你说说话……”
江雪瑞一阵毛骨悚然,终于弄清楚了他的意图。
“你要是再不走的话,我、我可喊人了!”
他一只手紧握着剪刀,一只手死死把住门。
门是从内栓上的,刘全贵摇晃着往开推,“嘿嘿,这荒郊野岭的,我看你大哥大嫂早睡了,谁能听见……我又不干什么,你怕我作甚?”
村里人一向睡得早,他来之前可看好了。
刘全贵觉得自己颇为机智。
江雪瑞浑身抖的厉害,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你要是敢进来我就告诉里正去!”
这句威胁毫无力量。
门哐哐的响,情急之下,江雪瑞从门边上摸到一根木棍抵在门上,可是他太慌张了……木棍一下顶开了栓门的木楔。
啪的一声,门被狠狠撞开!
“你装什么贞烈,这不还是乖乖地给哥哥开了门,”
刘全贵猥琐地上下打量江雪瑞,“沈卓不在,只怕是你早就寂寞难耐了吧?”
江雪瑞吓坏了,尖叫着拿木棍抽打刘全贵……
顾风檐和霍端从河沟里上来,远远见沈家灯还大亮着。
“幸好来得早,不然瑞哥儿该睡了。”
顾风檐用袖子揩了揩额头上等我汗水。
霍端提着风灯,正想说什么,却突然听见一阵尖叫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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