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那个瘦高个儿从库裆开始,一点点儿,阴了下来,直到裤脚滴水儿,跟自己一样鞋子也湿了。
那个瘦高个儿就是祝洁他爸。”
“我爸说他们俩,成为好哥们儿,是那个人,不介意跟最狼狈的自己一起傻。”
林宽说到这儿,吐了口烟。
“你刚才问我,‘你们要一起傻吗’,我就想到了这磕儿。”
林宽说完转过来看了眼天艮。
“你要是现在找我一起尿裤子,那我可真做不到。”
天艮听得懂故事,但还是想给此时的林宽一份轻松。
“不过话说回来了,‘智者乐水,仁者乐山’,跟你们一起傻,心境如山,做的轻松。
可是这次光靠‘傻’,未必能帮得了林欣欣,毕竟不是单纯的分班考试了。
有时候也得想着变通吧。”
天艮说。
“你把你爸的故事都讲出来了,我更想见识见识真人了。
要不,晚上,我去你家附近等会儿就走,不跟你进去,这样总可以吧。”
天艮自己定了主意。
天艮跟林宽回屋的时候,夏雨开的门,“你们也来听听吧,刘婶还难过着呢。”
“天艮呐,林宽呐,真羡慕呐,你们都是家里的好儿子。”
刘婶一开口,这明显重男轻女的开篇,就让两个人浑身不舒服。
“我呢,一个乡下人,不会说什么好听的,刚才跟几个女娃子们也说了,俺们乡下人,拼命的种果子,接果子,卖果子,图个啥呢。
就是为了有个儿子,能传下去。
流的汗,付出的辛苦好能传下去啊。”
刘婶说得土,但也说得中肯。
不是女孩儿不好,也不是发展的不好,但现实却是如此。
没有儿子,只有女儿的农村家庭。
女儿嫁人以后,就从户口本里迁出去了,两个女儿也不会改变本质。
刘叔披星戴月流汗流血拼出来的地基,等自己人走灰散的时候,户口没人了,就等于这家人从村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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