谒者听见她问,不由得在心里擦了把冷汗。
王上诶,您叫夫人来就算了,也不能正好卡在这点吧?以往樊姬也知道这些事情,但是这次可面对面的撞上了。
现在这情况,叫他们这些做下人说真话也不是,说假话也不是。
只是又不能当做没听到,他只得硬着头皮答道:“是司徒苏据苏大人。”
虞婵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心里却开始快速地翻起记忆来。
司徒苏据?这好像是个中立派吧?怎么也改行走谗臣路线了?难道也投靠了秦兴思?她顿了顿,又问道:“苏大人什么时候开始送舞姬的?”
谒者额上冷汗满满,恨不得马上就到朝明殿。
“也就是今年年后吧,没几次,小人记不大清了。”
这就是在极力撇清了。
照他的想法,樊姬问平王的舞姬问题,等下就该朝平王爆发了。
平王那么疼爱樊姬,到时候倒霉的肯定是他自己,而不是夫人。
“唔。”
虞婵淡淡地应了一声。
她听出谒者的语调,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了,只在心里盘算起来。
她以前只知道平王喜新厌旧,这舞姬换了一波又一波,还不觉得有如何古怪。
今日一见,居然是用轿子送进送出的。
若是每次都这样,轿帘一拉,谁知道里头是什么?
不过很快就到了朝明殿。
谒者将樊姬引给宫监带路,赶忙退下,那身影快得就像是跑了。
虞婵暗自无奈,只整了整袍袖,往内寝而去。
只不过刚进门,又是一阵刺鼻香粉味儿,她不由得一个喷嚏。
再转眼一瞥,地上有根断了的弦,像是从乐器上掉下来的。
刚刚那几个舞姬全是苏据的人。
她们连寝宫门也没有进去,那香味儿和琴弦又是从何而来?自然是昭律布的障眼法了。
不过这暗通款曲的方法是吴永嘉想出来的,自毁形象没错,但是胜在好用。
就比如说现在,昭律正做出一副欲求不满又大怒的模样,一见虞婵进门便一叠声地叫道:“婵儿,这边,别行礼了。”
虞婵求之不得。
“王上,您又是怎么了?”
说话第一步,不能把自己先推出去。
“又是怎么?”
昭律气哼哼地道,“婵儿,你这是没看到刚才那几个舞姬笨手笨脚的样子。
便是个七弦琴的拍子都踩不对,寡人要她们有何用?”
这话却像是诉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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