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唯一能安慰秦兴思的事情了。
他叹了一口气,道:“为父昨日已经叫人带了信回去。
樊姬的孝期都已经过了一半了,再不抓紧机会,可要落在后面了。”
秦文英和秦文芳面面相觑。
依靠女人的枕边风和肚子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但秦文蕙自告奋勇地要抢,他们也应了,这便变得有些棘手起来。
如今变成这种情形,若说出去可有点难看,故而两人都沉默了。
秦文蕙可不像她的父兄们那么想。
自然,她也得了朝堂上的消息,但她并不觉得这和昭律娶她有关系。
她眼里的对手一直都是虞婵,觉得虞婵才是货真价实的狐狸精,勾得昭律神思不属,就差魂儿也飞了。
之前宫中戏传,想见王上,知道岚仪殿在哪个方向就行了,由此可见一斑。
而在及冠礼之后,这一情况得到了缓解。
昭律既然勤政,那后宫也得整顿起来,她做为夫人,是有固定的日子的,不至于有以前那种见面也难的情况发生。
昭律对此宣称是樊姬进谏的,但秦文蕙不怎么信。
不过若是设想,昭律是故意给虞婵脸上贴金的话,她就更不高兴了,所以暗地里还是偏向这是真的。
至于秦兴思的担忧,不仅秦文蕙有,其他妃嫔也有。
时间大家都会算,等到樊姬从孝期里出来,又该分走平王不少时间,这时还不努把力,难道等着以后独守冷宫吗?还不赶紧各方面地打点起来,瞧瞧王上喜欢樊姬哪点,学上讨好去?
面对这种情形,虞婵表示,她膝盖都碎了。
天知道,昭律喜欢她什么——难道不是喜欢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空气吗?为什么她们眼里只看得到素衣、妆容这种东西?她现在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倒不是怕有人下黑手,而是担心会在路上“偶遇”
一打以上的“自己”
,真是膈应得可以。
甚至还有人阴暗地猜测她用了什么不得了的床上功夫……虞婵觉得,被逼急了她肯定会把这件事抖出去,好大一口黑锅!
天知道,她可没给昭律下药,而是昭律自己给自己下了!
太医令医清为此又掉了几根白头发,声称昭律比他父王难伺候不知道多少倍。
太医给国君开点壮-阳药什么的可以当做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但是一直开那种不让女子怀孕的药……这折腾谁呢是要?
不过虞婵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昭律年轻热血,这后宫里竟然半个孩子都没有,连个怀的都没。
竟然是全被昭律掐灭在源头了。
这狠劲……她果断地对这件事保持了缄默。
在这种情况下,又一年秋猎开始了。
按以往的惯例,昭律几乎会带上自己的半个后宫。
这群莺莺燕燕,要骑个马勉强,打猎……半石的弓都拉不开,打什么猎啊?这明显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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