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樊姬的贤德她不敢比,但是因她一己之私间接生灵涂炭的话,那就显得过分了。
况且她身为樊国长公主,樊国灭了,与她有好处不成?
再想想留越国的前景,也让人不甚期待。
要知道,当今世上,最大的乃是蒲朝天子。
诸侯只能称公,就算大家心里都不服天子无作为,明面上还是维持着敬意的。
可越国倒好,直接称王……完全是在自己找死吧?俗话说,枪打出头鸟。
越国强盛时期大概还看不出来,等到衰落下去,树倒猢狲散,那可就要任各国随便推了。
借口都不用找,越国自己就备好了现成的。
要从根本上解决此事,莫过于重振越国,这点虞婵完全赞同。
只可惜越国边境四面楚歌,平王依旧沉迷声色犬马之中,靡靡之音,亡国之象啊!
怎么办?坐等越国灭亡、然后按照这里的惯例被俘去当小老婆吗?或者更糟糕,一个一个轮着来?虞婵想到这里,脖颈后面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实话说,给谁空降一个只会花天酒地的丈夫谁都不会想伺候,虞婵当然也不想。
还要为这个丈夫的失败给人当做战利品送来送去,她就更不想了。
所以虞婵一开始只想溜。
只可惜作为一个合格的宠姬,她走到哪里都有许多双眼睛盯着。
诸侯宫殿三重门墙,她最多只能远远望到中门的双阙,怎么逃?更别提后路都断了。
进不得退不得,这可真是两难了。
踏错一步便是死,区别只是如何死而已。
虞婵捏紧手里的信,头痛得要命,一时间恨不得立时死了重新投胎一次。
书芹见她紧蹙眉头的模样,识相地不出声,只沏了茶奉上,又转头吩咐出去,让外头信使再等等。
这一想便到了午后。
虞婵午觉起来,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显是思虑过度。
她算是知道原主为什么会郁结身亡了,因为她这原本的局外人都如此烦忧。
对着书案上的宣纸,迟迟落不下一个字。
就在此时,书云从外头进来,对虞婵福了福身,道:“涌碧殿秦夫人从荷花池回来经过,使大宫女来问,夫人身体何如,秦夫人想要拜访。”
说曹操,曹操便来了。
虞婵微微挑了挑眉,把毛笔递给一边侍奉的书芹,道:“将秦妹妹迎进来奉茶,我换身衣服便出去。”
身处后宫,真是两眼一抹黑,除了史书没别的。
可这秦兴思是当代的,是忠是奸还未有定论,她只得期望在秦文蕙身上觑得一二。
(第2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