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是王党谋划好的未来。
吴永嘉接了吴靖的班,他和昭律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情深,那越国这军队大权就能依旧稳稳地捏在昭律手里。
他们这派兴盛起来,自然有更多的人能做到更高的位置;朝廷中能说得上话的职位就那么些,秦党那派显然就会被打压排挤,直至最后成功。
这就不是明目张胆的清君侧,而是一步步、深思熟虑的逐步替换。
初始之时,大家都觉察不到;而等到后面的时候,就比如说现在,他们才意识到,现在大势已成,想掰回去都没希望了。
军功说简单就简单,说难就难,反正不是谁想下手就能很容易分一块大蛋糕的那种。
吴靖在军中浸淫多年,声望极高,先天条件就是秦氏拍马也及不上的;而吴永嘉虽然一向花名在外,但好歹掌握尺寸,在战场杀将起来也是有勇有谋的,颇有吴靖当年之风。
所以今年国宴上的官员又换了一批新面孔。
昭律身边的人倒是没变,依旧是虞婵和秦文蕙。
只是一个挺着八个月的肚子,昭律就连她拿个水果都怕磕着了,那另一个脸上的笑容就怎么看怎么像强颜欢笑了。
大臣们将殿上的情形尽收眼底,每个人都对自己该说什么、倾向那边做出了显而易见的选择——赶紧抱樊姬大腿啊!
想想,王上本就喜欢樊姬,樊姬这一胎若是个公子,那他们未来的越王就有了;若是个王姬,恐怕也不会影响多少——这才第一个嘛,来日方长,是不是?
昭出和吴靖坐隔壁,心照不宣地微笑。
虽然说这帝王子嗣丰足才是好事,但毕竟王位继承人就那么一个。
以虞婵自身的身份、学识、脾性,教养出个公子定然是再好也不过的了。
也就是说,其他嫔妃生出来孩子也只能是陪衬。
若是这样,那他们王上就算是真的独宠一人而已,那也不会有什么坏事。
且现今之际,王上有个子嗣堵住某些人的嘴就行,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攻城之事,讲究的是时机和气势。
攻一座城,说的是一鼓作气势如虎,再而衰,三而竭,可见这中间差别多大。
而攻这天下,也差不多;只要他们有这能力,形势差不多,就应该乘胜追击。
先是潞由,再是诸吕,他们越国的疆域就该扩展到洛水以南的所有地域了。
到那时候,再看劲敌魏国的情况,瞧瞧下一步要怎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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