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深浅不一的划痕是叶徽连续三晚偷偷刻的,此刻在强光下显现出"
art"
的暗纹。
当叶徽转身回眸时,破损的衣袂翻飞,腰间的欧元疤痕在镜头前一闪而过。
"
cut!
"
监制刘胖子冲进片场,阿玛尼西装被雨水淋出深色斑点,"
品牌方要的是清晰展示!
这算什么植入?"
叶徽接过场记递来的热毛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手腕:"
《申报》1933年7月12日第六版,英美烟草公司强迫《神女》剧组在阮玲玉旗袍胸口绣香烟图案。
"
他抬起眼睑,睫毛上的水珠坠落在监视器屏幕,"
后来联华公司收到多少烂番茄,需要我提醒吗?"
监控室突然死寂。
没人明白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为何熟知八十年前的影坛秘辛。
只有缩在角落的实习生小林瞪大了眼睛——她毕业论文正好研究民国电影史。
第三节:血液与瑞士报告
凌晨三点十七分,争执进入白热化。
叶徽突然抄起道具刀划向左臂,鲜血顺着手腕滴进青石板缝隙,与人工雨混作暗红色的溪流。
"
现在可以重拍了。
"
他将染血的刀递给监制,声音轻得像在讨论天气,"
要更直接的商业性吗?"
这个画面最终没有出现在成片里,却成为剧组口耳相传的禁忌。
当夜流传出去的两张偷拍照,后来在"
青衫后援会"
被炒到八万一张:一张是叶徽血染青衫的背影,另一张是监控器定格画面——伞骨"
art"
刻痕与血迹重合,宛如献祭艺术的图腾。
"
你比我想象的狠。
"
陈墨的声音从化妆间阴影里传来。
这位首长孙女的白大褂下露出军靴鞋尖,医药箱放在她膝上,红十字标志在昏暗灯光下像凝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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