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有些骄纵、傲气和嚣张的傅新桃,此刻最能够让人感觉到的便是她心里的疲惫和绝望。
不过是两三日不见,光鲜亮丽的美人已经彻底失去了鲜活的颜色,变得颓丧不已。
她身上原本上好的锦缎衣裳被剥去,此刻只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头发虽然挽起了起来,但看着很是凌乱,没有任何首饰,唯有一支木簪子;脸上更没有了精致的妆容,亦没有血色,就这么惨白着一张毫无生气的脸。
隐约可以从衣领、袖口处瞧见似乎有鞭痕,而被掩盖在粗布衣服下的身体只会是有更多的伤痕。
即便是没有听说过,亦不曾见识过,但只瞧着傅新桃现下这副模样,便能够知道她这么短短的时间已受尽折磨。
这是根本就没有想过给她任何翻身的机会。
“罪妾傅新桃,给皇后娘娘请安,给皇贵妃娘娘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
傅新桃的声音孱弱而沙哑,仿佛是嗓子受了伤,她伏□子去,露出后颈的肌肤同样隐约可以瞧见有鞭痕。
孟清歌瞧见傅新桃这般样子,因为过于愤怒而瞳孔微缩,尽管竭力忍耐让自己镇定下来,藏在袖中的手仍是不自觉捏得紧紧的。
叶佩兰看起来则十分平静,她垂眼瞧着伏在地上的傅新桃,说,“良妃免礼,起来回话。”
良妃这么个称呼,在旁人现在看来,无比讽刺,可傅新桃却没了感觉。
早在她被抓、下狱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这次只有死路一条。
她对沈蔚然被害的事情丝毫不知情,只是如今走到这么一步,这罪名她是担也得担,不担也得担。
傅新桃总算明白过来,那个时候皇帝为什么会只发落了陈云颜而没有发落她半句,哪里是因为宠爱或者怜惜,根本是因为早就存了要她命的心思!
“罪妾谢过皇后娘娘恩典。”
傅新桃又伏□子去冲皇后磕了一头,再被身边的两名大力太监半扯半扶着站了起来。
傅新桃被人架着立在殿中心的地方,她低垂着头,谁也不去看,可叶佩兰的声音似有透骨的冷意,直让她身体不由自主地打颤。
叶佩兰只问了她一句,“良妃,你可知罪?”
傅新桃想,何必让她起来呢,这不又要跪了,跟着便跪了下去,“扑通”
一声听得人心惊。
“罪妾知罪,请皇后娘娘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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