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思来想去的时候,江懿扶着墙站稳了,低声道:“抱歉……”
乌斯士兵没料到自己能得一句「抱歉」,显得有些受宠若惊,绞尽脑汁用仅会的几句汉话道:“没,没事,需要帮忙吗?”
江懿摇了摇头,在只点了蜡烛的昏黄的走廊中慢慢向前。
乌斯士兵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着。
那喜服的大红色正好衬得人皮肤白皙,尤其是露出的那段脖颈,脆弱又带着几分不可名状的吸引力,在一片灼灼的红中格外显眼。
他在原地呆立许久,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小跑着跟在江懿身后。
似乎裴向云终于顾及到了江懿的情绪,并没有将邀请他人来赴宴,仅将府邸稍微布置了下,到场的只有平日便在的乌斯士兵与洒扫小厮。
他一身红色的劲装,目不转睛地看着江懿走到面前,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已屏息凝神很久,这才带着些许小心翼翼地将江懿的手攥住。
师父的手常用来读书握笔,虽习武,却并不常舞刀弄枪,所以皮肤仍十分细腻。
两人双手交握,相互磨蹭的痒意一路挠进了裴向云心中。
“先前师父说不愿被天下人知晓这件事,学生便自作主张没有宴请任何人……”
裴向云低声道,“师父不会介意吧?”
江懿垂下眼看着地砖,半晌才道:“你要是真想我继续活着,就放过我吧。”
裴向云装着没听懂他在说什么,牵着人的手走到香案前跪下。
江懿抬眸,红脸的关公像静静地挂在对面的墙上,一双虎目正炯炯有神地看着两人。
他有点啼笑皆非,周遭的景物时而模糊,时而清楚,被人拉着拜完天地,仍觉得这是场光怪陆离的梦。
裴向云似乎很激动,一直紧紧握着他的手不放,似乎生怕身边的人消失一样。
他说不清是等了这一天太久,还是等师父终于能被名正言顺绑在自己身边太久,总觉得师父是世上最好看的人,如何看也看不腻。
“师父,往后你便是这宅邸的第二个主人……”
裴向云将一枚令牌轻轻放在他手上,“这是我的令牌,你有什么需求便给他们看,他们不会为难你。”
江懿垂下眼,看着令牌底端那个显眼的乌斯图腾,一掌将那令牌打落在地。
铜制的令牌落在地砖上,发出「叮当」的清脆声响,转了几圈后安静地躺在影影绰绰的烛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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