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桃坐在席上,十分窘迫地瞧着对面的十三王爷,很勉强地勾了勾唇角。
这儿并不是早些时候那个宴请众宾的大厅了,更像是吃家宴的地儿,左右的席位摆放并不太远,至少江以桃时能瞧见对面十三王爷脸上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太子殿下也不曾坐在主位上了,而是坐在了十三王爷身旁,而江润之则是坐在了江以桃的身旁。
这席位皆是一人一席,位置靠得不近不远,说出去也不至于落得什么难听的话柄。
太子举杯朝江以桃送了送,道:“江五姑娘,这杯就算孤敬你了,为你接风洗尘。”
江以桃十分勉强地举起酒盏,到底是太子殿下敬的酒,哪有什么推脱的道理,只好也举杯轻声道:“多谢太子殿下。”
不知是不是错觉,江以桃好像好像瞧见了十三王爷盯着自己的酒盏,皱了皱眉。
一杯温酒下肚,江以桃便将酒盏推得远了些,侍女上前来要斟酒时,她还伸手挡了一挡,轻轻摇了摇头。
然后江以桃又从眼尾余光瞄见那十三王爷莫名笑了笑。
……真是个怪人。
太子自然也是瞧见了江以桃的小动作,鹰眼中闪过一丝锋芒,试探道:“五姑娘果真是苏州长大的姑娘,比不得盛京城的那些姑娘能饮酒。”
江以桃正想说些什么,那十三王爷倒是在一旁懒洋洋地开口道:“太子殿下可就放过五姑娘罢,她不胜酒力,怕是待会儿就要醉得连那江府都回不去了。”
江润之十分不悦,问道:“你又怎知我家五妹妹不胜酒力?”
江以桃也皱了皱眉,她确实是不常饮酒,可这十三王爷又是从何知晓。
陆朝一点儿都不慌,执着酒盏转了转,眸子也不抬道:“太子殿下方才可不是说了么,苏州长大的姑娘,哪有什么能饮酒的。”
江润之点了点头,勉强同意了这个看法。
江以桃却是抿着唇,凝神盯着这十三王爷懒散的样子,看他病态苍白的脸上因饮酒浮现出的一点儿红晕,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举动十分无礼,慌乱地垂下眸子。
方才那一瞬,江以桃不知为何想起了在溪山醉酒的那个夜晚。
想起了陆朝埋在桂花树下的那坛子甜酒。
江以桃不曾注意到,太子宋知云也颇有兴趣地瞧着自己,把她小姑娘似的小动作都净收眼底,又侧过脸去瞧了瞧十三王爷,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晚膳之后,宋知云又留着几人饮了茶,或许也是瞧出来江以桃的心不在焉,一盏茶后便十分识趣地说着改日再聚,让江以桃回去之后好好歇息。
江以桃也不推脱,起身作了个福便与江润之一同回了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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