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除了离婚就没别的可以说了。
许久后,他才开口,答非所问:“这些年,是我没做到一个丈夫的责任,没有去关心你的身体,照顾你——”
江枝安静等他说完:“我答应你去领离婚证,但是这段时间,能不能,允许我出现,不要再提起离婚的事情?”
他姿态低微,商量着对他不公平的事情。
“可以。”
她很爽快的回答,无甚所谓,好像早已笃定他会答应这个要求。
因为利益才能让人心甘情愿,或者说他不得不答应这个要求。
他要想出现,肯定是要同意,否则她起诉,他也拿她没办法。
只是起诉时间太久,她不想耗到半年那么长远。
江枝现在才明白,只要女人不把婚姻看成是灵魂深处的共鸣和生命里的唯一。
只是简单的,看成是合伙做生意时,心里就能没有任何波澜,凡事都变得简单许多。
至于他所谓的要求,她冷静想想,其实没什么所谓。
真正放下的人,他就在眼前也无法再掀起任何波澜,她其实更在意的是陈沙,周淮律短暂的出现在这里,对陈沙而言,或许能打消这份顾虑。
她说完就离开了,没有在这里和他继续拉扯。
周淮律站在原地,她爽快的答应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宁愿她说不要,又或者有那么些点的情绪起伏,也不要她这样无所谓。
越无所谓,越是放下了,但凡她抗拒点,都证明她心里还有些放不下。
-
江枝回到班社,看见了蔡双。
上次吃饭的时候陈沙介绍过他,听说已经去了国家戏曲院,在粤剧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和陈沙聊着天,看见江枝走进来,他起身打招呼:“枝枝。”
他们其实没怎么聊天,就是偶尔他会在微信里问好,但是江枝对蔡双的印象也不差,他这么喊她,自己也无所谓,她走上前,莞尔道:“你今天怎么有空来?”
“我听说沙叔住院了,就来看看他。”
蔡双侃侃而谈,问道:“我刚才听说你们这次已经报名参加了比赛,唱的是帝女花?”
江枝点点头,还没开口,就听见蔡双道:“那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我已经退出班社进戏曲院了,不会有竞争关系,不碍事。”
蔡双讲话时,温温柔柔的,从穿衣打扮、谈吐方面来看,他是个很斯文的人,穿着白净的衬衫,气场不像周淮律这种商人那般强大,自带戏曲人的文人气质,又不像女人家那样娇柔。
他是个很随和的人。
陈沙在那次聚会就说过他们很熟,看来是没有吹牛,他既然主动开口,江枝也不客气了,蔡双在戏曲方面的造诣,肯定比她好,毕竟进了戏曲院的人,到底是真本事,她笑笑道:“那我就真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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