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好摇头。
在1808号房的床单和吕宏远身上都提取到了方诗言的DNA,并且警察也在她宿舍的衣柜找到了监控视频里出现的风衣和帽子。
这一切都能证明,她和吕宏远的死脱不了干系。
根据方诗言的供词,她的作案手法和作案时机都十分明了,可祝好却觉得她的作案动机有些奇怪。
她当初选择忍气吞声,默默忍受吕宏远的凌辱,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忍看到妈妈继续被病痛折磨,更不想回到过去那种生活。
可吕宏远一旦死了,就算警方查不到她,她也一样会失去所有经济来源。
那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换个问法,到底什么才是她费尽心思杀死吕宏远的导火索?
程述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饶有兴趣看着她:“你觉得为什么?”
又来了。
祝好对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是不是又想像白天那样打发我。”
“这不是打发,是讨论,我想先听听你的想法。”
这话说得义正严辞,祝好一时竟没法反驳。
她认真思索了一番:“难道是因为吕宏远做了什么太过分、而且让她无法忍受的事?比如虐待、殴打什么的。”
程述否认了她的想法:“如果是这样,那在审讯的时候她就应该说出来,而不是用‘我实在不敢反抗,又不想再这么继续下去’来一笔带过。”
有道理。
如果她真的遭受过吕宏远的虐待,那么说出来至少还能在法庭上为自己争取更多机会。
可她对自己的作案动机却描述得很模糊,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
祝好想了想:“其实我一直有个猜测——啊不,推测。
按照叶怡然生下吕可的时间推算,她至少在18岁之前就认识吕宏远了,会不会其实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比我们想的要久得多?换个说法,会不会他们认识的时候,叶怡然的年龄就跟方诗言差不多?”
警方对叶怡然的社会关系进行过调查,发现她的背景十分清白,从十三年前来到淮江市之后就没有任何上学或者工作的记录。
十三年前,她恰好只有十三四岁。
程述迅速反应过来:“你觉得吕宏远有恋童倾向?”
祝好点点头,同时感到一阵恶寒顺着脊背爬上颅顶。
——如果这个推测是对的,那么在叶怡然生下吕可,并且年龄逐渐增长,吕宏远很快就对她失去了兴趣,所以他们的婚姻实际上早已名存实亡。
吕宏远需要新的泄欲对象,在见到方诗言的第一面,他就把这个腼腆、胆怯的女孩当成了新的猎物,戴上一副伪善的面具,将她一步步引入圈套中。
程述眼帘微微一垂,若有所思:“这么想来,吕宏远的行为的确很符合剥削型儿童性侵者的特征。”
祝好那颗勤学好问的心燃了起来:“展开说说,什么是剥削型性侵者?”
“儿童性侵者被分为几种类型:固恋型、退缩型、剥削型和攻击施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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