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打断了她一下,“既然叫了酒菜,肯定外袍面巾都解掉了……是什么样的人?”
秋容又扫一眼曹溶,不大情愿的说:“是一位年轻的小娘子,十六七岁,身上的衣服首饰也都不是凡品,模样也俊秀得很。
她身边带着两个下人,一个是三十来岁的婆子,还有一个是护卫。
穿戴也都很体面。”
司空点点头,示意她接着说。
“小娘子吃饱喝足,就把披风给了春娘子,跟她换了几件衣裳……都是没上过身的。
然后就走了。”
秋容说:“顾娘子知道了这件事,说这位小娘子身份不明,怕是从家里私逃出来的,留下她的衣裳恐怕会惹来麻烦,就让奴拿去当了……当票是留着做凭证的。
顾娘子说,万一这位小娘子有事再找上门,也好有个东西支应她。”
司空与陈原礼对视一眼,都觉得这番说辞看似合情合理,但实际上颇多不通之处。
比如这位小娘子若只是想换身衣服,何不直接去成衣铺子买新的?为什么非要从花娘手里换来衣服穿?
司空觉得她不像是逃出家门的。
真要是逃出来的,忙着掩藏踪迹还来不及,怎么会大摇大摆地上花楼这种地方来?
除非她有非来不可的理由。
比如……要见什么人?
陈原礼又请曹溶将春娘子也喊来,向她打听这位小娘子的情况。
春娘子的神色就有些悻悻的,“是一位标致的小娘子,对下人也好,还让那个婆子跟她同桌吃饭,至于别的……奴家给了她两身新衣裳,她换下来的衣裳又被顾娘子收走了,里外里,奴家是白忙一场,竹篮打水一场空……”
曹溶眉头一竖,呵斥道:“什么时候短了你的吃穿?非要在客人面前抱怨?越发的没有规矩了!”
春娘子一撇嘴,也没当回事儿,但也没有继续抱怨。
陈原礼就又问她,“这位小娘子可有什么特征?还有,你仔细想想,她都说了什么话?”
春娘子凝神想了想,“也没说什么,就说我的衫子上绣的花纹好看,要跟我换,我就说还有两件没上身的,让丫鬟去取了……哦,那个婆子倒是说了,说还要赶路呢,没有厚披风怎么行。
小娘子随口说了句,没事,反正还带了别的厚衣裳什么的……”
司空又问,“他们可说了要见什么人?”
春娘子摇摇头,过了一会儿又说:“倒是问过奴家,乔大爷这几日可来过楼里。
奴家便说乔大爷好些日子没来过了……”
陈原礼精神一振,“她说的,可是殿前司副指挥使乔晖乔大人?”
“正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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