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秘书全程听着,诧异开口:“什么采访这么重要,人都不能换?”
“哪里是不能换?他这是在敲打我呢。
往小了说是出了意外我们京台没有能力,往大了说就是在藐视他谈稷。”
张台长低咒一声,“这种膏粱子弟,面子看得比天大,难伺候得很。”
“我早劝过您,您当初非要接这差事。”
“你懂个屁?真搭上他这条船,等于踏上登云梯,还愁没有向上的资源?”
秘书无语,斜他一眼,心道那您还抱怨。
这世上哪有光有好处没有风险的?
如今出的这纰漏就是您应担的风险。
张庚又是长吁短叹,热锅蚂蚁似的在屋里转:“这事哪有那么好解决?张慧是什么脾气,你也知道的,这女人疯起来连我都害怕。
我要怎么跟她说啊?”
“也没说要立刻办,咱们可以慢慢来。”
“慢慢来?你是没听懂他那秘书的意思?!”
说是质疑管理能力,已经明说在质疑他的御下能力了。
深层次解读一下,干不了就换一个?
这事儿还真得调解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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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不早了,谈稷留她吃饭,将一沓公文合上起身。
方霓不敢不应承。
走出办公区,那种肃穆氛围也让方霓感觉不自在,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但又不能太靠近了,前后隔半米,很分得清主次。
“你这表情,真挺像快被我给卖了。”
园内的专车到了,随从下来打开车门,谈稷手按在车门上,先请她进。
回头那一刻眼底一闪而过的戏谑。
方霓觉得难为情,但倔强地说:“您不要这样笑。”
“怎样笑?”
他蛮虚心的,又问她一句。
听着像是求问,仔细听,倒咂摸出几分循循善诱的味道。
方霓有点儿害怕,却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很多情绪的传递是无厘头的,但冥冥之中似乎又清晰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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