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绡没有撒谎。
关于她和梁峪宁的事,说来话长,叶兰绡认为没有说的必要。
但邵峋似乎还是不信。
叶兰绡伸出手来,搂住邵峋的腰,邵峋身体僵直了一下,似乎并不适应叶兰绡的拥抱。
又或者,他不想在外人面前展现亲密?因为她的身份上不了台面?
两个人虽然有过那一次亲吻,但彼此之间还有诸多生涩和隔膜。
叶兰绡不知应当把邵峋定位在哪里比较合适。
恋人?这个词让她惶恐;主仆?这个词又让她悲哀。
大概像《红楼梦》里一样,有可能成为姨娘的丫鬟吧。
叶兰绡自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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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兰绡见到邵知慈的时候,她身上的管子已经除去了一些,想必过几个月就可以出院了。
叶兰绡发现邵知慈身上有着惊人的变化,她甚至觉得邵知慈已经不是原来的邵知慈了,只是套用了邵知慈本人的壳子。
以前邵知慈说起话来咋咋呼呼的,言行无忌,时不时说点让人啼笑皆非的傻话,但此时的邵知慈却沉稳内敛,仿佛世家大族里精心培养出来的淑女。
“谢谢你们来看我。”
她用眼神温情地注视着面前两个访客,又对邵峋报以娇羞一笑。
连邵峋都诧异了。
邵知慈为人太过平铺直叙,何曾有过如此精彩得体的表现。
“可以帮我伸一下面前的板子吗?”
邵知慈问。
护工殷勤地走了过来。
在扶起邵知慈的瞬间,她衣襟上的旋覆花胸针蓦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邵峋盯着那枚胸针,久久不敢置信。
那枚胸针不是在叶兰绡的老太太手上吗?为何会出现在邵知慈身上?
叶兰绡也诧异了,不安地看向邵峋。
邵峋声音里有些颤抖:“你……你为何会有这枚胸针?”
邵知慈说:“这是我从小就戴着的胸针啊,我不是告诉过你?”
邵知慈叫护工拿来画板,吃力地在纸上画起来。
“呶,我上次在你书房不是已经画了一张?”
邵知慈虽然拿笔不稳,但看出来有极深的绘画功底,笔法与邵峋书桌上出现的那幅画极为相似。
邵峋看了一眼邵知慈的画,又看了一眼叶兰绡,眼神突然冷下来。
叶兰绡只觉得心往下沉。
邵峋和叶兰绡转身离开的时候,邵知慈突然说:“小柏,你以后还会来看我吗?”
邵峋听到这个称呼,心下剧震,他不可思议地看向邵知慈——梦里的那个女人,一直叫他“小柏”
,邵峋一度猜测,“小柏”
一定是他某一世的名字。
邵峋眼眸深深,说:“当然会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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