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陪着你。”
迟生摸摸顾萱的头发,笑得很温柔。
“好,陪着我。”
伤口很深的时候,是感觉不到疼的。
迟生镇定地看着医生给他打了麻药,看着他穿针引线。
“劳烦缝得好看一点。”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呢。”
顾萱本来很难过,这会儿却被他逗笑了。
她红着眼睛,瞪了迟生一下。
“可算是笑了,”
迟生摸摸顾萱的脸,“不许哭了。”
顾萱点点头,可是医用针穿进皮肉的声音,还是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迟生跟在洪九爷身边,应该经历过很多这样的事情吧。
终于,医生处理好了迟生的伤口,下人捧来两套衣服,说是让迟生与顾萱换上。
顾萱这才发现自己的连衣裙上,沾满了鲜血。
两个人分头换好衣服,又回到大厅。
迟生照旧跟在洪九爷身边,言笑宴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顾萱坐在另一边,倒是一整晚都有些魂不守舍。
送走了宾客,洪九爷带着洪詹与迟生去了后院的小黑屋。
盛夏的天,屋内闷热至极,那人脸上的油彩化开了,顺着汗水流下来,脸上一道一道的,可笑又可怖。
一踏进门,迟生就认出他来,正是被洪九爷之前赶走的杜燕培。
“想不到你也是有几分本事,那么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倒是被你钻了空子。”
洪九爷也认出了眼前人。
杜燕培抬起头,虽然狼狈,可是一双眼睛仍旧能看出先前的妩媚风流。
“多谢九爷夸奖。”
“为什么!”
洪九爷冷笑了一声,忽然厉声问道。
“为什么?”
杜燕培重复了一句,“给了我金尊玉贵的生活,最后呢,毫不犹豫地让我从天上又回到地上,甚至更惨,让我直接跌到烂泥之中。”
杜燕培说到这里,拉开自己的袖子,上面一道道的,全是鞭子抽打过的痕迹。
“我是跟过洪九爷的人,哪个戏班子敢要我?没办法,我只得委身在吴公公身下。
可是他就是个疯子,他用鞭子抽我,用烟袋锅子烫我。”
吴公公是前朝的太监,手里有一份好家产,他的宅子里,据说收罗了无数貌美的年轻人。”
“既然如此,你又是怎么混进来的?”
洪九爷在椅子上坐下,翘着二郎腿问道。
“这个戏班子的小旦临时生病了,我就用他朋友的身份临时顶替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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