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洌寒一笑,温声道,“澜儿还是担心朕的,对吗?”
飞澜尴尬的别过面颊,回道,“飞澜只是不想看到民不聊生。”
君洌寒眉宇幽深,轻叹,语气中尽是无奈。
“若二哥也能如你这般想,朕也不必如此为难。”
飞澜怎会看不出他俊颜上隐忍的憔悴与疲惫,她转过身体,仰头与他相对,缓缓伸出冰凉的小手握上他温热的大掌,浅声问道,“很棘手吗?”
君洌寒笑,反手将她冰凉的手紧握在掌心间,用自己的体温包裹住她。
“还好。”
他温声回答,“二哥倒不足为惧,朕只是担心你那表哥和豫南王叔从中插上一脚,朕又没有三头六臂,应付起来难免吃力。”
“这些年表哥的势力逐渐壮大,他已不甘心被操控,只是,豫南王已为皇亲国戚,为何还要反呢?”
飞澜不解的蹙眉。
君洌寒笑靥不变,与她说着天下大事,却如同谈论着天气一般,他将手中龙袍重新披在她肩上,温声解释,“当年祖皇择选太子,一度在父皇与豫南王叔之间徘徊不定,豫南王虽有勇有谋,却比不得父皇运筹帷幄,如此才与皇位失之交臂。
他对父皇还算恭敬,朕这个晚辈却并不放在眼中,何况,君墨舞是有野心的,他觊觎皇位已久,并且,现在又多了一个你。”
“飞澜不过一介女流,与我又有何干。”
飞澜嘀咕的回了句。
君洌寒摇头失笑,用手掌轻托起她下巴,飞澜被迫抬起眼帘,那一双璀璨明眸,好似凝了漫天星光,美得勾.魂摄魄。
他弯起的唇角含着几丝邪魅,温笑道,“澜儿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君墨舞喜欢你。”
“喜欢就一定要得到吗?”
飞澜清冷问道。
君洌寒压低了头,薄唇就停留在她唇瓣半寸的地方,温热的气息吞吐在她面颊,淡淡龙涎香让人迷醉。
“傻瓜,你太不了解男人了。”
他说罢,温厚的手掌遮住她眼帘,别那样一双清澈的眸子凝视,无论对她做了什么,他都会觉得是一种亵渎,所以,只能合起她的眼睛。
而后,吻才轻轻落在她唇上,辗转反侧。
君洌寒将她抱回广阳殿之时,正是万籁俱寂的夜,内殿分明没有放置炭火盆子,温度却莫名的不断攀升,他的手臂缠在她腰肢,褐眸中燃烧着剧烈的火焰,在静寂的夜,甚至能清晰的听到噼啪的火焰声响。
“澜儿……”
他低哑的呢喃着她的名,唇片在她面颊的肌肤上轻荡游移。
飞澜却侧开脸颊,眉宇间依旧散发着生人勿进的陌生清冷。
“一定要这样吗?君洌寒,我不愿意。”
她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他的眼睛,她很怕自己会在那双深沉如海的眸中沉溺。
他的呼吸略显凌乱粗重,却生生的从她肌肤上移开。
“澜儿是今夜不想,还是永远都不想?”
飞澜冷漠的背转过身,沉默半响后,才无情绪的吐出一句,“不知道。”
身后,传来他若有似无的叹,他拥她在怀,滚烫的手掌轻抚过她柔软的发,“放心,朕不会勉强你,朕可以给你时间。”
他埋首在飞澜发间,唇贴在她耳侧,低声呢喃,“澜儿,别让朕等的太久,好吗?”
他虽没有侵犯她,彼此的身体却纠缠在一处,他滚烫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物传递到她身上。
飞澜已经,慌忙转身,将手置于他额头,“怎么这么烫?皇上是不是不舒服?”
他笑着将她手从额头拉开,邪魅道,“是不太舒服,瑜琳在香炉中掺了迷迭香,现在药效发作了。”
三年前就有妃子用过迷迭香迷惑君主,当场便被打入冷宫。
那种味道,君洌寒再熟悉不过,怎么可能瞒得过他,而瑜琳却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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