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晓白睁着无助的大眼睛的神情,心里一痛,不敢往下想。
不敢想他面对着铺天盖地的大水是什么情景,不敢想他孤立无援叫着我名字却没有回答时的心情……
“……你的病有点奇怪,我也治不了……”
病?我有什么病,大概是玄水珠在肚子里作怪,这个他的确治不了。
不过,这个人看起来好象有点熟悉:“你是龙,龙绯?”
他微笑一下:“水生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他是我见过的第一条,迄今为止也是唯一一条龙,怎么可能不记得?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办事经过,本想回碧波潭探望一下大家,没想到—在水边遇见你们。
你身上的寒气奇怪得紧,我输入灵力,也只能压制一时,还是要另想办法才好。
”
我看一眼李浣。
看样子他没告诉龙绯关于玄水珠的事。
龙绯看我们都不说话,大约以为自己说得太严重吓住了我们,连忙补充:“不要担心,看脉象这几天寒气暂不会发作,我带你们去个地方,有个人一定能医治的。
”
脉象?这个词好熟。
我无端地想起,曾有个人在夕阳里,似笑非笑地说:“在一条蛇身上找脉象,真是庸医!
”那时候,晓白还在身边。
那也许是我最快乐的时候。
心里又痛,我不敢再想,问龙绯:“去哪里?”我也不想要这该死的玄水珠留在我身体里。
这东西真的像小白夫人所说,是个不祥之物。
狐歧山,碧波潭,它还会毁掉多少地方?
龙绯说了一个名字。
就算他说的是要去人间的皇宫我也不会这么惊讶。
他说的地方是:石林书院!
龙绯准备了一辆马车,因为我的身体仍然僵硬,既不能走路,也不能骑马。
龙绯对御马很有一套,他赶的车又稳又快,加上车里铺了厚厚的垫子,几乎感觉不到颠簸。
李浣在车厢里陪我。
车厢不大,他蜷在角落里,像是怕挤到我。
马车走了很长时间以后,他眼睛看着自己的手,忽然说:“水生,你是不是很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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